犹如黑洞,吞噬干净了他的六识和思想。
除了停止不住的夜以继日的惧怕。
眼睛失神的没有聚焦,他从床上翻身而起,薄被从□□的身躯滑下,具完美的男性身躯不着寸缕。
空荡荡的室内泛着浓烈的烟味,他抱着手臂看着镜中的自己,镜中映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眸,只有他自己清楚,视线所到之处片昏沉,什么都看不清。
他对着镜子不无遗憾的想,这具身体,里面某些东西似乎已经陈旧腐朽了。
“砰砰砰!”
门口方向传来敲击声。
他耳朵也听得不甚清楚,待确定是敲门声后,罕见的几分不安和期盼。
“少将!是我!“
谢延庭只能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,他眼神微微暗,闭上了眼睛:“怎么了?”
“宋主席!宋主席来看你了!”
忽然间,困扰在他周身的无形气压夕之间散去,他快步走到落地窗前,伸手扯开厚实的羊绒床帘,外边虽然深处地下,可谢延庭居住地地方是整个建筑地理位置最优越之处。
阳光可以直达他的窗前。
被直射他眼眸的强光刺激的闭起了眼睛,等重新睁开,同扇玻璃之隔的宋疏两两相望。
他忍着眼中酸涩,不舍得眨眼,抬手透过玻璃抚摸着外边的人影,阳光给宋疏渡上了层圣光,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宋疏脸庞可爱的细小绒毛,害怕这是自己出现的幻觉……
见宋疏上下打量着自己,甚至她耳尖微微发红,嘴里却调侃他:“身材挺好啊。”
谢延庭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这才反应过来,...自己全身□□。
社死瞬间,谢延庭脸色僵,迅速的又把将窗帘扯了回去。
独留窗外的宋疏和他手下两个大眼瞪小眼。
宋疏:“......”
“这个...这个...谢少将病了挺长时间了,直都不见好...所以...哈哈。”所以就不穿衣服???裸体迎接他们?带宋疏来的人差点儿把自己舌头给打结了。他作为个男人,个正直壮年的男人,当然明白了少将是在干嘛。
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,他差点儿想自戳双目,刚刚那不小心的撇,可是让他都暗自嫉妒......
人比人,气死人,少将的兄弟果然不坠了少将的名头。
那家伙,器宇轩昂。
他是知道自家少将对这位宋主席的宝贝程度,没瞧见这段时间宋主席失踪之后他们少将可是连床都起不来了吗?
前几天包括他在内全部人都心里着急,少将忽然有天眼睛就看不清楚东西了,耳朵也不好使了,吓得他们都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,偏偏少将还执拗的不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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